【# 补档已改】
——正文——
“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名字,在银环蛇案件之后,曝光率越发提升。
德拉科本身就像是一个引人注意的发光体,尤其是在他被贴上了“前食死徒”,“魔法部的受害者”,“最年轻的治疗师”,“没落贵族”等等非常戏剧化的标签之后。
德拉科通过了初春的治疗师考试,成功的取得了执照,成为了圣戈芒里最年轻的治疗师。就连艾莉森·亚克斯利都有些惊讶于德拉科竟然一次就通过了考试,毕竟治疗师资格考试的通过率平均只有10%,而且许多人坚持不懈考了至少十年才能考下来执照。
《女巫周刊》上,最近频繁出现德拉科的花边新闻。
比如玛莎·亚克斯利最近和德拉科走得很近,他们俩经常被娱记偷拍到出入餐厅和各自家族的庄园;
比如德拉科出席了他前任未婚妻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婚礼,他和阿斯托利亚小姐之间的爱恨情仇又被编纂成了各种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故事;甚至还有人牵扯出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上演一出姐妹相争的撕逼大战;
比如德拉科马尔福接受了圣戈芒医院的某位如花似玉小护士送的手制风靡蛋糕……这条新闻是出现在读者来信板块。
不知为何,娱记们对德拉科的绯闻特别乐此不疲。
哈利偶尔会瞄一眼这样那样奇怪的小报纸,然后看着照片里越发光彩夺目的青年,露出浅淡的微笑。片刻之后,他会再次投入到魔法部繁冗的工作中去。
····
自从和哈利彻底闹翻之后,德拉科只在几次公开场合见过哈利。
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人在人前变得更加沉默,笑容也越发平和,平和到几乎要消散在空气里。
他一直戴着自己送的那副眼镜,银边以及银色的眼镜链和他湖绿色的眼睛极其相配。但是他那双藏在眼镜后面的眸子,却让人越来越看不懂。
哈利在公众场合与他碰面,会礼貌而生疏地向他点头致意。
有一次德拉科和纳西莎一起到魔法部提交“银环蛇”的资料。他们在魔法部的大厅里相遇,他一如既往的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衬衫和长袍都是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斯克林杰是如何容忍自己的高级助理如此一副邋遢的模样。
哈利以几乎让他觉得陌生的表情和语气微笑着对他说,“马尔福先生,日安。”
然后就这样微笑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德拉科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了回礼。
因为,他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生气,愤怒,在意,痛苦的只有他自己。如果他就此和哈利冷战下去,那个人就会趁此机会彻底和他划清界限,从此退出他的人生。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要永远失去和那个人的联系,让他感到了一丝惊慌和恐惧。
····
德拉科再一次见到哈利是在一次围剿食死徒余党的行动中。
“银环蛇”为魔法部提供了可靠的情报,因此德拉科在得知哈利将参与行动之后,主动要求参加这次作战。
他一直站在距离哈利不远的斜后方。
哈利并不会冲在最前面,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冲动热血的格兰芬多了。他低调地跟在傲罗部队后面,并不着急也不进攻,只是闲庭信步一般偶尔随手替别人挡掉满天乱飞的恶咒。
行动进行的非常顺利。
傲罗们以零伤亡的代价抓捕了三名在逃的食死徒,并且解救了两名他们抓来的麻瓜人质。
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人紧接着赶到现场,负责抹消掉战斗的痕迹,以及更改人质麻瓜们的记忆。
德拉科在那群穿着深蓝色法袍的工作人员中认出了秋·张。
德拉科看到哈利和她凑在一起聊天。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笑了。这是哈利难得露出的一个自然而然的笑。
德拉科突然觉得呼吸不畅。
他扭过头,用幻影移形消失在了现场。
他嘲笑自己的愚蠢,他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竟然要跟过来?事实证明,救世主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
德拉科喝了酒。他在三把扫帚酒馆里一杯又一杯地灌杯火焰威士忌。
坐在他隔壁的姑娘一直试图和他调情,当她看到德拉科显露出醉意,终于按捺不住往他身上靠过去的时候,德拉科却突然毫无预警地幻影移形了。于是那个姑娘失去了平衡从吧椅上掉下去,摔了个四仰八叉。
德拉科出现在了格里莫广场12号门口。
许多情绪在酒精的酝酿下开始发酵。
他有话想对哈利说。他觉得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他就快活活被自己闷死了。
他推开了门。有些惊喜地发现,格里莫广场12号地大门仍旧对他敞开。但是他随后就有点自嘲地想,也许那个大忙人救世主只是忘记更改门禁。
德拉科走进大门。在感受到来自房间里的阴冷时,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脱下外套搭在进门的衣架上,把已经拉松了的领带扯下来挂在一边。不经意间,他瞥到哈利的外套和鞋子,它们乱糟糟地被扔在门边。
房间里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晕来自厨房里亮着一盏矮蜡烛。
就在他以为哈利并不在这里的时候,他忽然注意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影。
德拉科走过去,他并不确定哈利是不是醒着,所以咳嗽了一声,来显示自己的存在。
窝在沙发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起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德拉科只好说,“我只是来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
德拉科想,哈利也许是正在睡觉。
他今天白天已经发现哈利精神状态的异常。
德拉科知道哈利用了幻身咒遮掩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做的非常完美,但是德拉科熟悉他的一切,他清楚当哈利疲惫的时候会以什么方式表现出来——他眨眼睛的速度会变慢,他说话的音调会不自觉的降低,他甚至呼吸的频率都会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
德拉科忍住走过去把那家伙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的欲望,他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先等哈利睡醒之后再去跟他谈话。
哈利听到了对方走上楼梯的声音。
他刚才已经喝过了生死水和缓和剂,缓和剂让他身体发热,生死水让他意识模糊,他觉得自己现在全身僵硬沉重地像一块石头。
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召唤来一瓶清醒剂灌了下去。
哈利仰面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双眼放空,连呼吸都暂时地停止。
他太累了,他简直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哈利扶着额头慢慢地坐起来。他伸手在茶几上寻找自己的眼镜,可惜一无所获,只好放弃。他深呼吸了几口之后,站起来,扶着墙壁向楼上走去。
德拉科坐在自己曾经的床上。
房间依旧一尘不染,替换用的领带和衬衣整齐地摆在床头,等着他的使用。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事实上,整座房子里,只有他的房间是最一尘不染的。看来克利切实在是对他忠心耿耿。
床褥整理地很干净整齐,克利切给他的床换上了新的深红色天鹅绒寝具。这是哈利邮购回来的东西。那个格兰芬多还是固执地喜欢红色,虽然那热烈而温暖的颜色的确适合他。
他在脑子里整理着自己想对哈利说的话。
他用词不能过于殷勤,那样太不自然,他不想让哈利看出自己的感情。
他想说——既然我们双方是互惠互利的关系,那么起码让我们恢复前段时间的关系吧。与你保持亲近的朋友关系,也有助于提升我的形象,不是么?
他已经没有理由再回到布莱克老宅了。
他曾经以为他和哈利的关系可以一如既往,像朋友一样互相讽刺,调笑,一起聊天,一起用餐,一起安静的看书,互道晚安。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然而,一切的结束竟然如此干净利落。
他也终于意识到,他和哈利之间的联系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德拉科撑着额头,酒精让他的头有一点晕。
卧室的门口响起了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了,哈利走了进来。
德拉科没想到哈利会这么快出现,他仓惶之中有些语无伦次,“哈利,那个……我想……”
但是哈利似乎没有想要聊天的欲望,“你收拾完就快点离开。”
德拉科怔了一下,随后他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
如果是以前的德拉科,大概这时候已经愤怒的甩门而去了。
但是现在的德拉科了解哈利。他知道,哈利现在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有一个可能。
“你怎么了?”德拉科皱起眉头站起来,向哈利走过去。
绿眼睛的青年低着头,一只手捂着额头向后退了两步,“我没事!”他有些暴躁地大声说。
德拉科不理会他毫无底气的怒吼,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后竟然把哈利被逼到了墙角。哈利背靠着墙壁,几乎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
“哈利?”
“离我远点。”哈利把脸藏在头发的阴影里,气息不稳地说。
德拉科扶住哈利的手臂,发觉他颤抖地厉害。
“不……”绿眼睛的青年有些绝望地摇着头,然后他努力推开德拉科的手,用不稳的声音说,“求你了,德拉科,离我远点。”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抓住了哈利的肩膀。
酒精的作用让德拉科眼睛发热,大脑也在发热。
他的手指感觉到哈利的颤抖和瑟缩,他顺着哈利瘦削的肩膀,抚上他修长的脖颈,然后他强硬地捧起哈利的脸,强迫哈利与他对视。
绿眼睛的青年没了幻身咒的遮掩,暴露了他本来的面目。
他消瘦得厉害,脸色惨白,嘴唇泛着青白,只有眼角带着不正常的绯红。他躲避着德拉科的视线,想从德拉科的手指下面逃走,但是四肢使不上力气。
他不敢使用魔法,现在他的状态无法控制住魔力,搞不好会造成魔力暴动。
德拉科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凑近他的脸,轻声问,“你又喝了非法药剂?”
哈利因为对方气息吐在皮肤上轻柔温热的触感而后背一阵颤栗。
“这次又添加了什么东西?鼠尾草?月露花?火灰蛇卵?”
德拉科的嘴唇几乎贴着哈利的,哈利嗅到他嘴里酒精的甜味,还有他身上特殊的诱人的香气。
哈利的头在发晕,他手脚发软,他的身体靠着墙壁一点点下滑。
德拉科的一条腿挤进了他无力的双腿之间,支撑住他的身体,同时把他固定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哈利的脸仍旧被德拉科捧着。
他无法躲避,被动地仰着下巴,只能怔怔看着那双深邃的灰蓝色眼睛,感到自己的一切伪装和坚持都轰然崩塌。他的脆弱和渴望,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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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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